那些年我遭遇的苦難,被這個男人治癒了
第一次聽到“庫欣綜合徵”這個醫學名詞時,我才大二。
也是那年,我才知道所有的“不幸”早就有跡可循:胖、醜、抑鬱,都是這個病的特徵性表現,與其共生的日子,也是我最灰暗的回憶。
我叫劉小麥,今年24歲,目前是一名自由職業者。
我的爸爸是貨車司機,媽媽是家庭主婦。由於從小父母就在我身邊,所以不少親戚都說我是在“溺愛”中長大的。
對此,我並不覺得這是不好的評價,相反還覺得有點驕傲。畢竟,在農村不是留守兒童,已經是莫大的歡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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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以爲這樣的幸福會一直持續,但2017年發生了一次意外,我的生活就此開始偏離正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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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我要參加高考,但在考前兩個月,我的右手肘摔成了粉碎性骨折。
當時我被保安大叔送到醫院後,就開始哭,很痛也很悲傷。
護士帶着我拍片後,就直接去了醫生辦公室,好在是中午休息,碰巧趕上科室的醫生都在,就有人問我怎麼了。
我哽咽着說“摔了”,然後繼續哭。其中一名醫生,一邊幫我剪右邊的襯衫袖子固定手肘,一邊給我爸打電話說:
“你家姑娘手骨折了,一個人在醫院,你們(做)家長(的)趕緊來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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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,就是一個多小時的等待,我爸風塵僕僕地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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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收回眼眶的淚水又決堤了,我帶着愧疚說:“我不能參加高考了,怎麼辦?”
爸爸有些生氣地說:“這都什麼時候了,還惦記着考試,大不了不考了,明年復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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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爸雖然是個粗人,但一向也是“趕時髦”對我進行“快樂教育”。
因此,他更關心的是讓我在縣城醫院做手術,還是去市醫院。我爸,不想讓我落下病根,他只想爲我規避風險。
在我的堅持下,最後我在縣城醫院做了手術,這樣離學校近,也不至於轉院那麼麻煩。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做手術,我沒緊張,我爸卻擔心得不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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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直等在手術室外,後面看到我推出了後,第一句就是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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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閨女,餓不餓啊?想吃什麼爸去給你買!”
醫生聽了都覺得好笑,提醒道:“剛做完手術,都還沒通氣呢!”
爸爸似有些不好意思,沒多說話,但看到他舒展開來的眉頭,我的內心也瞬間充滿了安全感。
出院後,離高考只剩兩個月,我不得不回家靜養。然後一邊聽從醫囑每天活動右手,一邊備考。
這個過程極爲煎熬,由於我怕痛,自己做康復訓練時,就不敢用力掰手肘。而我爸給我做康復時,他用力一掰,我就疼得大叫,他也不忍心,只能由着我的想法來。
後面我的手肘只能彎90度。爸爸還和我說:
“沒有向醫生說的最壞的結果發展,不能彎曲,你也算是幸運的了。”
至於高考成績如何,他也只是對我說“重在參與”,最後我便帶着這份不夠“沉”的期待,上了一個末流大學。
有這麼一個佛系的爸爸,我也樂觀地覺得有學上,就是一大幸事。但凡事往好處想,並不代表生活就會往好的方向發展。
自打我做完手術後,體重就像失控了一樣,直線上升,有好幾次回家鄰居看到我,還調侃說:“這老劉家的姑娘,是吃了什麼,長這一身‘福氣’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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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外人眼中,這些玩笑話雖是無意,可對青春最好時的我來說,尤爲刺耳。我只得閉門不出待在家裡,看看書,刷刷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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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爸察覺到我的反常後,還以爲我在學校被人欺負了,小心翼翼地問:“你是和同學相處不愉快嗎?怎麼上了大學自由許多,還變得內向了!”
“你難道沒發現我的變化嗎?我現在這麼胖,太難看了!”我自顧自地生氣,突然嫌棄起自己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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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似想了好久,纔想好怎麼安慰我:
“胖怎麼了?不顯得你可愛嘛,說不定是術後的正常反應,之後就好了。你要自信點,聽到沒?”
這樣的話,爸爸沒少說,我聽得煩了,也就表面上點點頭,其實心裡早就把自己“凌遲”了好多次,幾近抑鬱。
每天看着電子秤上面的數字,更是焦慮到無法入睡,後來我便去藥店買了不少減肥藥,吃完一瓶又一瓶,直到有次放假,爸爸在垃圾桶裡發現空着的瓶子,才發現我 “恍恍惚惚”的狀態,有些“不正常”。
他先是帶我去了鎮上的藥店,坐診大夫一邊開藥,一邊對我爸說:“這是精神分裂症前期啊,可別刺激這孩子!”
我爸聽完愣了一下,又看着我眼神空洞的樣子,沉重地點了點頭。
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些許愁容,或許以前也有,但他從未當着我的面表現出來。趁着假期,他讓媽媽在家要多關注我的情緒。
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,總覺得身邊有人要“害”我,像極了電視裡“精神失常”的病人。
那段時間,我看了心理醫生,吃了藥,依然不見好轉,一向相信科學的爸爸,還在老人的提議下,帶我去看了“神婆”。
那人神神叨叨,不僅用點燃的小木棍往我身上戳,還讓我喝不知加了什麼“料”的“符水”,我哭着對爸媽說:“痛!”想要逃,我爸一反常態按住了我的肩膀,要我“聽話”。
可能,他們也在擔心我這突如其來的“異常”不會好起來,可我又能怎麼辦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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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人會覺得是我吃減肥藥變成這樣的,也會認爲是容貌焦慮讓我變得不清醒。直到有一天,我爸告訴我,他在街上遇到了我以前的同學,回家和我說:
“你同學向我打聽起你的情況,我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的話題,你沒事就聯繫一下吧!”
那天晚上,我聽了爸爸的話,打開幾年未登錄的QQ,坐在客廳和同學聊了好久,聊迷茫,聊困境,聊未來。驚喜的是,一夜之後,我腦子裡的那些“幻象”就消失了。
次日醒來,我就激動地告訴家人:“我好了!”
爸媽有些意外,更多是困惑:怎麼和同學聊了一晚上就好了?
大概只有自己知道,那時我需要的,可能僅僅是情緒的宣泄,和一個願意傾聽我的人。因爲隨着年齡越大,我也學會了在父母面前僞裝。
假期過後,我順利返校,生活也開始在爸爸的注目下推進。他隔天就會給我打電話,即便很忙,也會抽時間問我狀態怎麼樣,生活費夠不夠。
我每次都會在電話裡告訴他:“夠了夠了!你就別擔心了。”
明面上是我報喜不報憂,實際上他也瞞着我扛下了巨大的壓力。
在我回學校後不久,我媽就患上了重度抑鬱症,和我之前的症狀一樣。但她的情況顯然比我更嚴重,因爲她出現了自殺傾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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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趁着家人不在,把一盒藥都吃了陷入昏迷狀態。起初我爸還瞞着我,等媽媽被送到我上大學的市裡就醫,我才知道媽媽突然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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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,大家都不知道原因,只有我和爸爸守在媽媽病牀前,商量着要不要給媽媽血漿置換。藥物中毒太深,醫生說這樣纔有機會盡快醒來,但也無法保證一定奏效。
“做(血漿置換)吧!”我是對醫生說的,也是對爸爸說的。
他沉默着,算是答應,簽完字後就開始給那些欠錢的人在線要債。在我的印象裡,那是他第一次主動討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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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以前,他見誰都拉不下臉,覺得別人拿不出錢就是困難,可事實上,那些嘴上說着“手頭緊沒錢還”的人,是日日瀟灑,過得“風生水起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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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是他開車久了,總以爲話不說絕,給人留有餘地,就能多搭上一條業務線,可到了需要用錢的時候,那些人只會避而遠之。
好在媽媽做了兩天血漿置換後,就醒了過來。但,醒過來也許只是從一個困境,轉到了另一個困境,僅此而已。
媽媽情況好轉後,就轉入了康復醫院,因爲她的精神狀態需要進行醫療干預。爸爸還要掙錢,他只得囑咐我:
“平時沒課的時候,記得去看看你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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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點點頭,那刻才知道成年人的擔子有多重,爸爸一個人養家,更是像背上了一座大山,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。
一個多月後,爸爸接媽媽回家,我也去了。醫生開了一袋子藥,囑咐說:
“這病,得長期服藥,不能斷。”
僅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醫囑,就能把人拽入泥潭,爸爸自此每天早出晚歸,我也在青春正好的年紀,整天變得憂心忡忡。
那時,沒人能告訴我,媽媽爲什麼這樣,我也無從得知,怎麼這麼多不幸,會發生在我家。戲劇性的情節,一直上演,直到我去醫院就診,一切疑惑都似有了答案。
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日子,我身上起了疹子,便下意識去醫院的皮膚科就診。但那個醫生只是看了我一眼,就皺了一下眉頭說:
“小姑娘,我建議你去內分泌科看看!”
當時我滿臉困惑,但也沒多問,就重新掛號去看內分泌,進門我還表明來意:“是另一個醫生要我來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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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樣的目光,內分泌的醫生又看了我一眼,一旁的實習醫生嘴裡還唸叨着:“滿月臉,水牛背。”
隨後就開始給我測血壓,竟然飆到了160,在我看來有些不可思議。我才二十出頭,怎麼就有高血壓了。
我還沒緩過來,就聽到醫生對我說:“先辦個住院手術吧,初步判斷你這是庫欣綜合徵,後續會進一步檢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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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這麼“歪打正着”住了院,然後給爸爸打電話說:“我又進醫院了!”至於病況,我也不懂,好在不痛不癢,我就要他別擔心,不用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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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我就收到了爸爸的轉賬,向輔導員請了假,申請走讀,一個人在醫院做各種檢查。報告結果出來,問題還挺多的:
骨質疏鬆、低鉀症、高血壓、皮質醇激素水平偏高。
瞬間就感覺自己全身是病,我還在網上查了關於“庫欣綜合徵”的各種資料,一下子就解釋了所有的問題:我胖是激素過高,我一摔就是粉碎性骨折,是併發症骨質疏鬆所致,甚至連生理週期不正常,也是庫欣導致的卵巢多囊。
住了一星期後,也算是確診了,但病因不明,我帶着些許擔心問醫生該怎麼辦,她說:“你這病我們醫院沒有以往病例支撐,還有一項檢查缺少設備,建議你轉到上級醫院治療。湘雅附二在這塊兒更有經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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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完後,我的心情還挺沉重的,急匆匆地住進來,又一頭霧水地出院,第一次覺得生病就像體驗人生一樣。
我把醫生的原話,轉述給我爸。他自然不懂,只是問我:“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長沙?到時候得找人照顧你,你媽這情況……”
“先別告訴她,我先在暑假把右手肘的鋼板取出來後再說。”
2018年的夏天,我在縣城的骨科做完手術後,試探地問坐在病牀前的媽媽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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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去長沙看病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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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胡說什麼!你有什麼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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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在父母眼裡,最大的軟肋就是孩子,我媽也一樣,即便她也生病了,但她一直在極力剋制情緒,按時吃藥。
我把自己的檢查報告拿給她看,她有些恍惚,後面就直接給我爸打電話,質問,然後商量:
誰陪我去長沙呢?爸爸掙錢走不開,只能是我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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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那個暑假,我把鋼板取出來後修養了半個月,就去了長沙。但醫院的牀位比較緊張,掛上號後等了三天才住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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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診斷庫欣的檢查,又重新做了一遍。醫生說,庫欣高發人羣不少,但我的情況比較複雜,屬於罕見的那一種。
當時給出的治療方案有兩種:一種是把結節增生多的左側腎上腺切掉,減少糖皮質激素的分泌,另一種可能根治的方案就是,兩邊的腎上腺都切掉,終身服藥。
這還是我人生中首次面對這麼大的選擇,爸爸的反應不知所措,因爲他無法得知手術後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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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不上網的他,也在網上查了很多資料,他說:“醫生怎麼建議,你的想法又是怎樣。我不懂這些,我只想你往後的人生能開心一點。”
那些天,挺煎熬的,又怕又想趕緊治好。等把左邊的腎上腺切掉後,傷口不是很痛,但卻覺得自己的人生突然裂開一個缺口,不再完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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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誰的生活時一帆風順,只不過我的經歷有些曲折而已。術後在醫院觀察了幾天,醫生在隨訪中發現,我和我媽都有過精神狀態異常的病史。就建議給我媽也檢查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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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果出來:我媽也有庫欣綜合徵,而她之前確診的精神分裂症也與此相關。
“所以,庫欣是會遺傳的嗎?”我向醫生提出了這個問題。得到的回覆是:“有這個可能性。”
當時我着急給爸爸電話,告訴他這個情況,他告訴我不要想太多,如果需要,也得讓媽媽接受治療。因爲她那時的併發症顯然比我嚴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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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我媽表現得異常冷靜,她說吃藥就好,不做手術。但事實上,她吃的是治療精分的藥,庫欣根本沒藥吃,只能手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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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得知後,還打電話和媽媽吵了一架。他想讓媽媽接受治療,媽媽不肯,還說:“不然我們就離婚吧!”
“你得想想,離婚後閨女就有了後媽,不好好待她,你能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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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是忠厚老實的司機,一個是沒有工作的家庭主婦,竟也像電視裡一樣,爲了愛人孩子犧牲幸福,我只覺得窒息,搶過媽媽的手機對爸爸說:
“你就聽媽媽的吧!”
掛斷後,媽媽紅着的眼眶,我知道她很愛我爸,也很愛我,但她不夠愛自己,總想爲家省錢,委屈自己。
父輩的感情我不懂,可能慘和着隱忍,而學不會表達,又或許是我的存在和“殘缺”,讓這夫妻之愛被親子之愛掩蓋。
出院時,醫生囑咐我說:“之後記得複查,帶着你媽媽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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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再平常不過的醫囑,卻在三年後成了我和我爸最不願提起的痛。沒接受手術治療的媽媽,只能靠精神藥物保持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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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這種藥治不好庫欣,反倒讓她越來越胖,整天萎靡不振,只想睡覺。所以,在她擅自停藥一段時間後,庫欣導致的精分復發,我爸打電話讓我給媽買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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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這次,我媽的重度抑鬱症發展成精神分裂症,藥買回來後,她用同樣的方式再次自殺。這一次沒那麼幸運,媽媽被宣佈腦死亡。
醫生告訴我爸:“治療也只是吊着一口氣,最好的結果是植物人,但醒不來。建議你們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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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句話,讓我爸哭出聲來,他哽咽着徵求我的意見,那刻我只覺得愛我的人走了,好悲傷。但我還是說出了那句“放棄治療”,爸爸也顫抖着手在同意書上籤了字。
媽媽去世了,我充滿愧疚。如果當初能堅持一下,讓媽媽和我一樣,接受庫欣的治療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。
親友們都說我沒了媽媽,就成了“孤兒”。只有爸爸藏起悲傷,告訴我:“你要堅強點,我給不了你什麼,但希望你能過得開心。”
是啊,誰都沒想到,僅是一個不被常人所知的病,就像慢性毒藥一樣,麻痹人的身心。那時,從大學畢業後,我爸爲了照顧我的情緒,每天都會和我通視頻,每月都會給我定時打錢。
可能,在他心裡,媽媽去世了,他帶着一份虧欠,也想用物質補償我失去的母愛。自此,我慢慢從媽媽離開的悲痛中走出來,有時也在想:如果我沒接受治療,這會是我的人生嗎?
或許會,但我足夠幸運。
可在我工作一年後,去醫院檢查又被告知有卵巢多囊,不易懷孕,甚至不能生育。再次聯想到當初醫生說的庫欣可能會遺傳的囑咐,我似預見了自己的人生:
沒有孩子,孤獨終老。
帶着對未知恐懼的玻璃心,我向爸爸說了自己的困擾。那次通話,算是媽媽去世後,他和我的第一次促膝長談。
爸爸可能之後會組建新家庭。而他放不下我,打算在銀行給我開個賬戶,每年給我存一筆錢,但我拒絕了。沒有必要,我也不覺得他對我有什麼虧欠。
所以,當我和他談起生育的問題時,他設想了很多可能性:領養,試管,丁克。每個選擇,無一不再爲我着想,他只讓我好好工作,好好生活。未來的事,有他做好後方保障就行了。
就像自己經歷過病痛、面臨親人去世後,會很喪,但也能在爸爸的支持和信任下,在跌跌撞撞中找到方向。可能,這就是苦難最珍貴的地方,能夠治癒別人,也能治癒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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